我们走进夜海,去打捞遗失的繁星。

【黑阁委员||14:00||普罗旺斯之歌】

前排@云川漫步 

感谢竹子创造的海啸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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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名:师夫

因为它本质是无脑甜宠文x 

原著向

一次钟元与珞乌的小小联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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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骑士不会屈服于压迫与强权,他的长鞭只托付于此生的信仰与倾慕。”

 

【一】

黑阁舞台

 

骑士身披银白甲胄,冰冷的铁甲勾画出他的力量与矫健,一束清冷的白光斜照在他身上,庄严,肃穆又摄人心魄。

 

他从中世纪的油画中走出,夹带着半身风雪与霜寒。远处又响起吟游诗人的歌唱,鲁特琴细腻,婉转的声音由远及近,诗人在悠扬的琴声中又诉说起一段普罗旺斯的浪漫...

 

他是突然出现在这城中的。

 

凛冬将至。

 

朔北城在这片大陆的北端,冬天严酷又漫长。黑云笼罩下的城池里,人们总是行色匆匆,缩起脖子,被凛冽的风驱赶回燃起炉火的屋内。因此,没有人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城中央的空地上多出来了一尊骑士的雕像。

 

他起初就像一尊雕像,身形挺拔。他手中执剑,据说那象征着骑士一生的所有荣誉与尊严。

 

只是他腰间还别着一柄长鞭。

 

没人知道他是来此作何的,却又似是人人都知道。

 

因为,当人们沸沸扬扬议论起他时,那句话已经传开了——

 

夺此鞭者,是为吾主。

 

如今,他已经战过许多人了。

 

最开始,是那些不怀善意的士兵,他们日复一日的巡视着这座冰冷的城池,缺少新的趣味和娱乐,而羞辱一位看似强势的骑士无疑是既活动筋骨又愉悦心情的事。可当他们悄悄靠近想要去抢夺那长鞭时,骑士的剑出鞘,一道寒光闪过——

 

最先上前的兵士被脖上冰凉的触感吓破了胆,从裤裆里淌出的液体化开地上一片雪。

 

接着,驻守城中的一些军士得到了消息。他们比那些底层士兵更有力量和勇气,喜好征服,钟情战斗,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去驯服这匹烈马,任自己驱驰,这必定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。

 

只是,在剑与剑的交锋下,骑士从无败绩。军士们打着争抢攀比的心思,起初都是单打独斗,可屡战屡败后,征服的欲望与失败的恼怒让他们放弃了决斗的规则,开始联合其他军士...

 

然而,即使和数人缠斗,也没有人能近骑士的身,更没有人能夺下那柄可以驱策这个强大骑士的长鞭。

 

各种流言在城中传开,传到中央城堡里居住着的贵族们耳中,骑士神秘的来由是好奇者的养料,骑士高超的剑术更是让虚荣者浑身沸腾的烈酒。

王公贵族们纷纷派出最优秀的剑士替自己发起挑战,却又一一无功而返。鲜有的势均力敌者,却是无力在于骑士抗衡之后再去夺取长鞭...

 

冬天很长,大雪会埋葬热情,人类固有的阴暗心理更会成为包裹住人心的冰霜。

 

那些觊觎得到骑士的人,在日复一日的尝试中消磨了再战的兴趣与信心,然而占有,妒忌,甚至催毁骑士的心思却在他们心中疯狂生长。

 

王公贵族们利用强权阻止全城百姓为骑士提供住宿与吃食,即使他真是钢筋铁骨能熬过朔北城的冬夜,也绝不可能可以扛过不吃不喝的折磨...

下层兵士们看风使舵,无所顾忌的羞辱起骑士,他们不敢近骑士的身,就站在几步开外,将牛粪,鸡血等秽物泼向骑士。无人应战时,骑士不躲不避,被泼得污秽满身...

 

可他既没有饿死冻死,也没有离城。

 

据说,只是酒馆里听来的,有人看到他半夜就归所在背风的角落,阴影下看不清他站下头盔的面容,他喝着融化的雪水,又用白雪擦洗甲胄上的污秽。

 

酒馆中的好事之徒又有了新的赌注,赌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骑士什么时候走人——无论是走出城,还是走下地狱深渊。

 

然而,他们的赌资要血本无归了。

 

舞台的幕布再度被拉开时,喧闹的议论已经消失,连同着台下的人们也有片刻沉默。

 

青年人在城中下马,大步向城中心走去。

 

黑色暗纹面具遮掩了他大半面容,却衬托着他的下颌线更加俊秀。俊秀却不柔弱。相反,他的眼睛明亮中透出坚定,以及,台下开始有人小声议论——那股独属于顶级dxx的危险而迷人的气息。

 

然而台上此人的气息并不是强势的威压,他让人想起雪地中的白玫瑰,远观其谦逊的隐入洁净的雪,近看其美丽,温柔却又有攻击性。

 

舞台中渲染着雪中的寒风,青年人白色的斗篷被微微吹起,似是刚从战场归来,甲胄未及解下,血气和肃杀被卷挟入风雪...

 

可他步履很稳。

 

他终于停在了骑士面前。

 

台下的众人和台上背景中的酒馆众人都屏息凝神,他们以为,一场战斗要拉响了。

 

 

“抱歉。”青年人抬出手,拂下骑士头盔上的雪,“我来晚了。”

 

明明青年人比面前高大的骑士矮上半头,骨架也略小,却没人觉得他这般的抚慰有什么违和感。那清澈沉稳的嗓音像是治愈创口的良药,台下细碎的讨论声更盛。

 

“嘤嘤嘤这是哪里来的dxx啊!!怎么比白肃还让人迷糊。”

一个激动的声音在耳边想起,年轻人看着紧抓着自己胳膊摇来摇去的伙伴不置一词,在卡座里抬起头。

 

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。

 

青年人吩咐属下端来热水,亲手用麻布擦拭起铠甲上的污秽,认真而专注,像是对待一件精致的艺术品。

每一片甲片,包括剑柄上的那颗黑晶石。

 

接着,他向面前一动不动的骑士平摊开手掌,嘴角勾起一抹轻笑。

 

“我从远疆赶回来,那里是朔北城领土的边界。”

 

“我的剑锋永远不会指向英勇的战士,汝可愿为我手足,共守土地,同分荣耀?”

 

不知是否是幻觉,众人似是看到那铠甲下的身躯一抖。

 

之后,台上台下的围观群众齐齐发出惊呼。

 

高傲的骑士竟是解下腰间的长鞭,单膝跪地,双手将长鞭捧至青年人面前。

 

青年人了然一笑,接过长鞭,手腕灵巧地一拎一转。

 

啪——响亮的鞭花在空中回响,破开凝滞的冰雪。

 

众人还在怔愣,青年人已经收了鞭,长鞭像有生命般自动绕到青年手腕,又在末端被捏住。

 

他这才伸手扶起面前的骑士,带领他往场外走。

 

背景里的各路心怀鬼胎的人被这一幕刺红了眼,他们上前想要去争抢已经有主的长鞭,又有人大胆到想去摘掉这高傲骑士的面盔。

 

长鞭像护主的灵蛇,击中了最先上前一人的手腕。

 

青年人眉目微微下按,释放出的威压,让人不敢上前。

 

旋即,他又扬起嘴角一笑,周身气势尽敛,宛若白玫又隐于雪中。

 

“走。”

 

幕布缓缓关合。

 

台下先是一片沉默,之后爆发出欢呼和掌声。

 

 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分钟之内我要这个演员的全部资料!!!”

 

“今年中秋特别节目这么神秘吗?!!!!搞个预热连演员名单都没标出来!!!!”

 

“天境?天境你知道吗??你知道什么消息吗?传瑞哥连你也没告诉吗??”

 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定是大佬吧!!穿成这样什么都看不出来啊嘤嘤。这叫什么?英勇温柔的少领主和他的忠心骑士人设也太香了嘤,还有这体型差,整一个反差萌啊啊啊啊啊啊!”

 

被叫做天境的小年轻似乎还在失神,他能看出来,那人用鞭技术极好,就像他先生。

 

可又有些许不同,先生的鞭让他浑身战栗,那混着沉木香的鞭风叫他腿软,只想臣服其下。而这位的鞭则更加灵巧,欣赏性极高,美得摄人心魄。

 

唔...先生用鞭也摄人心魄。

 

确实如此。

 

乌恒璟此刻双眼迷离,神情低落,任凭身边的伙伴叽叽喳喳。

他的确被他家先生勾走了魂儿吧...

 

“天境?天境!!哎呀别跟丢了魂儿似的,天下男人千千万,你看面前这个就不错啊~你看!也会使鞭子,还温柔又清冷嘤~”

 

呵。

 

乌恒璟没有理会,手指在桌子上划着水渍,思绪飘忽。他在学校里犯了事儿,跟先生争辩了几句被罚下两个星期的冷静期。

 

他已经九天半,准确来说是二百二十五小时四十八分零...六、七秒没联系先生了。

 

可明天是中秋节啊!!

 

是他和先生公开后的第一个中秋节...

 

小乌同学越想越委屈,眼前朦朦胧胧起了一层水雾,连眼前自己的手指都要看不清了。

 

这时,卡座后面传来一阵骚动。

 

“啊啊啊啊啊啊!少领主下来了!他要干嘛!??”

 

 

【二】

一小时前黑阁

季蕴心办公室

 

“哈哈哈哈所以,就是钟坎渊曾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养的小宠物,到他的奕盛去上班。然后这傻b一点都不记得了,不仅被人套路了,还被你撞了个正着?哈哈哈哈哈...”

 

元学谦冷笑,说起这事儿他就觉得离谱。

 

大概一个星期之前,他被安娜邀请来黑阁帮着改中秋特别节目的剧本《普罗旺斯之歌》,这个名字来源于‘普罗旺斯抒情诗’,即中世纪骑士抒情诗。

人们想到普罗旺斯,脑中出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一片温柔的薰衣草花海,殊不知,这片紫色的海洋孕育下的城市,也被成为‘骑士之城’,是骑士抒情诗的发源地。

 

这个剧本的灵感来源于此。骑士抒情诗是歌唱骑士爱情的诗歌,有薰衣草田的温馨浪漫,亦有风刀雪剑的至死不渝。侠骨与柔情尽书写于纸上,忠诚与爱意尽演绎于舞台...

 

元学谦很喜欢这部戏。

 

只是,当他那天看演员们排练,中途起身去上洗手间时,听到了一个声音。

 

“就是钟坎渊啊!我现在去到了他那里上班....我给你说,他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,身材还是那么好,看得人腿软,嘶...”

 

元学谦闻言皱了眉。

 

“...我还上学那会儿跟他玩过两次,你都不知道...”

 

“他可得劲儿了!”

 

元学谦猛然一怔,反应过来这话的意味,眯起了眼,掌心已经攥出了汗。

卫生间里传来响动。

 

从隔间走出的瘦高男子瞥了一眼身边洗手的青年,却发现对方也在镜中看他。那双眼里像敛收着一捧冰霜。

 

瘦高男子一个激灵,只听那青年轻哼一声,甩甩手上的水珠,那水珠飞溅到他的手腕上,格外寒凉。

 

元学谦起初其实并未太过在意这件事,他和钟坎渊相识八年,在一起也有将近五年,彼此知根知底,互相爱慕,感情倒不会被一个无名小卒所影响。

 

只是,元学谦皱皱眉,听到这种话就像瞅见饭菜上爬过只苍蝇,不影响吃饭但恶心人。

 

于是,他那天向安娜姐告了假,提前回家了。

 

晚上,钟坎渊跟没事儿人一样向往常一样爬上床,张开胳膊就要去搂自己的人。哪知,被正在看书的人面无表情的一脚踹开了。

 

钟坎渊:???

 

“我问你,你们奕盛最近招新员工了?我怎么不知道?”

 

钟坎渊面露疑惑,“招员工这种小事我又不亲自过问,多多少少几个人他们底下人还办不明白吗?出了什么事用得着你过问?”

 

元学谦噎了一下,想这人估计也不在意这种事,说出来倒显得自己小气,这人又得得意的翘尾巴。

 

“没事儿,今天在黑阁好像碰见你们奕盛的员工了,没见过,就问一下...”

 

钟坎渊皱了眉,“哪一个?回头让传瑞查一下档案...”

 

元学谦气顺了几分,若无其事道,“黑阁的保密制度也不能随随便便对你开吧?不守规则...”

 

钟坎渊看着爱人的小模样觉摸出味儿来,凑到人耳边道,“怎么?这醋都吃啊?”

 

“才没有...唉,钟坎渊你干嘛?!诶,我没说要做!...啊.....师父~”

“没吃醋就我吃你吧...”

 

钟坎渊将人压着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回才暂时放过,元学谦喘着气,暗骂一声钟坎渊混蛋,闭上眼感受到身体里久久无法消退的kuai感。

 

突然间,他脑子里又闯入今早听到的那句话。

 

“他啊,可得劲儿了!”

 

草..是一种植物。

 

兴奋瞬间消退大半,元学谦忍不住问出一句,

 

“坎渊,以前...服侍过你的sxx,你还记得多少?”

 

空气有半秒凝滞,元学谦咬了咬嘴,他知道,这人是有些生气了。

 

果然,他听到那人轻哼一声,撑起了身子。

 

“你今天怎么回事儿?”钟坎渊眯着眼,伸出还汗津津的手捏住了青年的下巴,“我玩过那么多人,有必要每个都记得吗?”

“我现在眼里心里就你一个,满意不?”

 

元学谦:... ...

 

这是什么狗p直男情话。元学谦一时不知道该悲该喜,看着那人一副求表扬的样子更觉得来气。

 

靠你玩过那么多人,现在还有个找上门了你很得意是吧???!!

 

可是元学谦被人折腾的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,扭个头沉沉睡去。

 

可这事情并没有就此冷却下去,还在三天后发酵了。

 

那天,元学谦照例处理完自己的事去奕盛找钟坎渊,他如今进钟坎渊房间也不敲门。结果径直进去就看到了大型狗血剧情。

 

“钟总对不起...对不起..要不您先换件衣服吧...”

 

一个瘦高男子一脸着急忙慌地就要伸手往钟坎渊身上抹,可打开的门让他停住了动作。

 

钟坎渊眼神渐冷,不置一词,直接抬脚踹到了面前人的小腹上,瘦高男子撞在背后书柜上一声闷响。

 

“滚。”

 

元学谦看着那男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去,竟也没了进办公室的心情,抬脚走出门去。

 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...”

 

季蕴心听乐了,“哈哈哈哈哈钟...钟坎渊也有今天??哈哈哈”

元学谦哼笑,“好笑吧,更好笑的还在后面呢。”

 

当晚他们二人回家,元学谦越想越不顺,他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,以前还有过那种关系。虽然...这个大傻子什么都不记得了,但真就不应该稍微说点什么吗???

 

本想着闹几句钟坎渊低个头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结果...

 

“你们吵架了?”季蕴心憋着笑,一脸‘忧愁’地问。

 

呵。那可不止。

 

元学谦拿出录音笔。

 

还旧账翻得漫天飞呢!

 

“孤男寡男独处一室,还刚好被我撞见,你不想说点什么吗?”

 
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咱俩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这点事情还需要我给你解释吗?”

“我调过那么多人,每个人我都能记住,元学谦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可能吗?”

“至于吗?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sxx也犯得着你在这儿给我闹?”

 

“嚯,无足轻重,是啊,我们钟总多厉害,年少风流不知道玩过多少小sxx,我元学谦当年不也是他眼里一条无足轻重的狗吗?!”

 

“怎么又翻旧账?”录音里传来一阵摸摸索索的声音,应该是钟坎渊贴近了青年,“这都多久前的事儿了?我多宝贝你你还不知道吗?”

 

这要在平时元学谦就当这是个破烂台阶下了,可那一天就突然来了委屈。

 

“当年我和卫坤做朋友被你撞见你是怎么对我的?怎么?自己曾经的小sxx又遇见了我连问一句都不行?”

 

“怎么又提卫坤?”钟坎渊烦躁地站起身,“元学谦你今天怎么回事?好啊,当年的委屈到现在还攒着呢,怨气这么大?卫坤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?呵,你是不是特别怀念挥鞭子的时候?看着Edwin和一群小sxx在你鞭下承欢你很爽是吧?”

“但是元学谦。是我让你屈服了,是我折了你的鞭子,把你圈养成我家的一条狗,你是我的人了,永远都得是!”

 

... ...

 

季蕴心听罢录音,看着别开脸眼睛又有些泛红的人,收了几分调笑的心思。

 

“额...哈、哈,你这证据收集的挺齐全的哈...”季蕴心缓和悲伤气氛道。

 

“呵,不然呢。”青年的眉宇比少年时更多了几分沉淀,“这家伙生气时什么话都说,回头自己就忘了。我不录下来,哼,到时候受罪的不还是我吗?”

 

季蕴心闻言噗嗤一笑,正想说些什么,一位彩排人员慌慌忙忙地进来。

 

“传瑞哥,Kevin在来黑阁路上遇到点事,参加不了今晚的预热了,这...还有半小时开演...”

 

季蕴心漫不经心道,“哦,那看谁在黑阁顶一下呗,不就接个鞭子耍个酷吗?看nonsense在不在阁里...”

 

“传瑞哥,”元学谦突然出声,扬起笑,“剧本我熟,我去吧。”

 

季蕴心一挑眉,用眼神示意,你确定?

 

(其实内心是——钟坎渊这次不得醋死哈哈哈哈,有戏看了)

 

“嗯,只是麻烦传瑞哥跟侍者说一下,先不要公布演员名单。”

 

“你倒是周全。”季老板摸着下巴调笑道。

 

“我可不跟那个大傻b一样发个脾气没分没寸”

 

“哈哈,你这样也够他气的了。”

 

“气就气吧。”青年的语气染上无奈,无奈中透出爱意,“也是我自愿为人民造福,收了这个王八蛋。”

 

想想钟坎渊祸乱黑阁的时候,季蕴心忍不住笑出声。

 

噗,还真是。

 

元学谦也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勾起嘴角,又像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。只是抬起头时,他的眼中却带着光,柔和而有力量,“其实,我喜欢这出戏,还因为...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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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,后面估摸着还得有好几章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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